第十章:害怕与窃喜

半小时以后,我们到了目的地:虹口区与杨浦区交界处的某咖啡屋。据说这家店是此地段最时尚的了,东西不错,服务也挺好,当然价钱也不比市中心黄金地段便宜。

我们找了个靠窗的小角落,面对面坐了下来。

“想喝什么?”菲翻看着桌上的酒水单。

“老样子,蓝山吧。”我话音刚落,菲拍了下我的头。“哇,干嘛啊你,痛的呀!”

菲轻皱了下眉头。“猪头,叫你来喝下午茶,你点咖啡干嘛?像你这种喝法要把胃搞坏的!”

“那好吧,难得你这么关心我。”我从她手里抢过单子,看了看,“就喝泡沫苦甘露吧。”

“猪头!”她一把抢回酒水单,“我一直很关心你的好伐!看看你手机里的短信,我敢打包票,至少80%都是我发的!”

“哈?你怎么知道的啊?”我惊讶地抓了抓头皮。

“我是你老婆嘛!”她做了个鬼脸,“对了,苦甘露是什么东西啊?”

“嘿嘿嘿,乡下人不懂了吧?苦甘露是一种名贵的乌龙茶,入口苦涩,收口甘甜,乃半发酵茶中之上品。”其实这东西我喝得也并不多,只有几次而已。

她露出惊讶的神色:“哟,比我还懂嘛!真看不出来。那我也要这个。”

“小跟屁虫!”我捏了她的鼻子,“老跟我学干嘛?”

“鼻涕都要被你捏出来了!”她抓过我的手咬了口。

“咬人的疯猫!”我忙抽回湿漉漉的手,“两个人可以点两杯不一样的嘛!可以一起喝啊。”

她想想也有道理,于是点了点头,在点单器上按了几下。

片刻之后,一位漂亮的女侍者端着两杯饮料过来了。

菲将两根吸管插入一只杯子里,意思要我和她两人一起喝。虽然比较不好意思,但我还是这样做了。

两个人一起喝的乐趣就在于可以比谁吸得快,但是也搞得像老牛喝水一样,一会儿一大杯就见底了。菲把吸管放到另一只杯子里,里面冒起了汽泡。

“这杯是什么?”我问。

她冲我挤眼,“你猜啊。”

“可乐?”

“不对。”

“乌梅汁?”

“笨!再猜。”

“……”

菲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捧着杯子咂了一口,作出回味无穷的样子,闭上眼,仰天呼出一口气,夸张地说道:“啊,初恋的味道!”

汗死老百姓,搞了半天这小妮子原来点了杯沙示,我竟没猜到,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。

“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!”她灿烂地笑着。

我没有回答,也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。想想,这世界变化真是快,“头可断,血可流,对她说爱我不干”这句话仿佛是我昨天才说的,而今天,我们已经毫无猜忌地走在了一起。她说喂,别老像我爸一样地摸我头好不好啊,有点小俩口的样子好不好,别搞得像乱伦似的。

我那个汗呐……

我就问,那你说摸哪?她回答:摸脸摸耳朵摸手摸胸随便你。

我说那我就摸那个柔软的像小丘一样的地方,被她抄起点单器爆头……

其实我的意思是最喜欢她的腹部,不知道为什么,难道这也是对母性的生殖崇拜?

喵呜……要是被她知道我在这边乱想,那一会儿到晚上我肯定又回不了家了。不过我想想还是不要老住她家的好,这么靓一闺女,我的克制力可是有限的,弄脏些什么东西事小,弄大些什么东西就坏了!我妈说过,手臂和手指上汗毛长的女孩性欲很强。而经过观察,我发现菲就属于这种,怪不得每次看到我都如狼似虎地,恨不得马上把我拖被窝里吃了……

想想真害怕……真害怕呀真害怕……

不过她真算是吃定我了,对我那么好,我也感到算是挺幸福的,就算真被她吃了我也认了。

想想真窃喜……真窃喜呀真窃喜……

半个月后进行了定位考,之后我被评上了校年度三好学生,朋友们纷纷为我祝贺,同学们有的也为我高兴,有的也酸溜溜地嫉妒。是啊,被评上三好学生的话高考录取时可以加10分呢!

在定位考中,我语文108分,数学66分,英语124分,历史99分,综合24分,进步相当明显。知道了结果后,我兴冲冲地跑去找菲。

可是菲却躲在房间里哭。

“怎么了,菲?”我把她的头抱在怀里,轻轻地拍着安慰她。

她紧紧地贴着我的胸膛,哭声愈发大了起来。她手里还攥着那张已经又皱又湿的成绩单。我从她手里拿了过来。语文,108分,数学,122分,英语,108分,历史,134分,综合,18分……哇塞,490分之高的成绩,可是她为什么还哭呢?

正想着,英语辅导老师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浮现:“你想啊,这次保送复旦的学生要求英语成绩不低于110分,你明明还是可以提高一点的嘛!”

天呐!菲的英语成绩可就差2分啊!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,她还是丧失了保送复旦的资格。她绝望了。

“要是被我爸爸知道的话……他……他准会气疯的!”菲啜泣道。

“可你是他的宝贝女儿啊,他应该会原谅你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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