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啥事情做,凌波发了一会儿呆,很快就听到门铃声响起。
一开门,只见是个戴着帽子的男青年,小眼睛,下巴留着一撮胡须,身穿粉色衬衫,正是和凌波身上这件同款。凌波下意识地说道:“我靠,这都能撞衫?”
来者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,惊喜地叫道:“天啊!是你啊凌波!”
“我靠!是你啊绿帽子!”凌波也叫道,“这也太巧了吧?”
来者一脸尴尬:“滚!不许这么叫我。”
“好吧,吕茂兄。”凌波笑嘻嘻地把他请了进来。
来者吕茂,上海三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一名经纪人。说起凌波和吕茂的相识,要追溯到一年前的暑假,凌波从全国闻名的某造星大赛脱颖而出,成为了上海三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旗下的练习生。
那时候,公司打算将凌波和另外三名男生组建成一个四人男子组,名称X4。因为唱功明显高出其他三名男生,所以凌波成为了主唱。但其他三名男生却并不那么配合,也许有一部分性格上的原因吧,他们从一开始就排挤疏远凌波,让凌波非常不爽。
吕茂原本一直想做通凌波的工作,但是由于另外三名男生背地里幼稚的小动作不断,相比之下凌波彬彬有礼,也更会做人,所以吕茂比较护着凌波。一来二去,凌波和吕茂也成了朋友,即使凌波以专心学习应对高考的理由退团,也并没有影响吕茂对他的好印象,吕茂还做通了公司法务部的工作,使凌波避免了一场官司。
“我说凌波,你不是住在军区大院的吗?”吕茂惊奇地问。
“新房不行啊?”凌波没好气地答道,“爷爷给我的成人礼。”
“哇,可以的!大手笔啊!”吕茂搓了搓手,“话说你高考结束了,有没有准备继续加入我们啊?”
凌波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切,就他们几个乌合之众,谁要和他们组团啊!”
吕茂显得有些尴尬:“喂喂喂,好歹他们几个也是我手下带的耶,给我点面子啊!”
“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啊?”凌波道,“我看他们不爽,又不是看你不爽。”
“好吧,我竟无言以对。”吕茂无奈。
凌波不禁露出了怀念的目光:“话说现在他们怎么样啦?”
吕茂摇了摇头:“不提了,现在就是个不成器的呆瓜三人组。”
“你们之前不是又找了个备胎么?”凌波惊奇地问道。
“哎,我后来又找过两个人选,都没能在组里待过半年。”吕茂无奈道,“某些程度上来说,那三个小混蛋确实欺人太甚了点。”
“是你找的备胎都太弱鸡了吧。”凌波白了他一眼。
吕茂无语,耸了耸肩。
“你现在手下带了多少练习生啊?”凌波问。
“十个而已,除了准备组成X4的那几个男生,还有几个小女生。”吕茂回答,“有几个女生资质挺高的,正准备给她们打造一个组合呢。哎,要租房的那个,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噢,看来也算是我师妹了。”凌波笑了笑,“上楼吧,给我师妹挑个房间。”
凌波带吕茂参观了一下房间,吕茂觉得二楼面积稍小的那间房间不错,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照片,打算回去给手下要租房的练习生看。
“怎么样?还不错吧?”凌波得意洋洋地问。
吕茂点头道:“确实不错,我回去给她看一下。”
“先和你说清楚啊,房租每月2500,付三押一,当然你想包年也行。”凌波说。
“行,我过两天给你最终答复。”吕茂抬腕看了下手表,道:“我还有一堆事情,先走了,电话联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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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尊处优惯了,从来都没下过厨房,尝试做炒饭未果,却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。凌波无奈地长叹一声,放弃了。花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完厨房,已经下午1点多了。
咕噜噜……听着肚子里发出的叫声,凌波摇了摇头,准备出门觅食。本来想吃西餐的,但是想想就自己一个人,一点儿情调也没有。想约个女同学出来吧,现在这个点想必人家肯定已经吃过午饭了,唉,没劲啊!
凌波出了门,刚打算觅食去,却接到吕茂的电话。“喂,凌波,那个,不好意思,我的包忘在你家了,麻烦你帮我送过来好吗?”
“晕!”凌波撇了撇嘴,“你在哪儿?”
“上海火车站西南出口处,快一点哈,麻烦你了。”吕茂说。
凌波只好回了家,找了一圈,只见吕茂的包扔在二楼那间小卧室的墙脚边。拿着包出门打了个车,很快便来到了火车站,把包交还给吕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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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少女在两名铁路警察的护送下走出火车站。背着帆布包,挎着小书包,垂头丧气,抿着嘴唇,六神无主的她显得格外可怜。
哪怕少女再傻再天真,此时也已明白过来,刚才火车上那些连裆模子已经把她书包里七万块钱全部骗走。
抬头望了一眼天空,便又低着头,走出人潮涌动的广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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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波下了出租车,看向马路对面的火车站西南出口,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吕茂。凌波正准备穿过马路呢,只听嘎吱一声,凌波只觉腿上一痛,便被冲击力撞倒在地。身边的人群一阵惊呼尖叫。顺着冲撞的惯性,凌波赶紧调整了一下,在地上翻了个跟头,蹲了起来。
眼前的黑色桑塔纳轿车刹停在斑马线上,车轮后是因为急刹而留下的黑色痕迹,看起来在刹车之前的车速还挺快。凌波皱了皱眉,心想:妈的,还好我是练家子,要是普通人挨这一下撞,不死也得骨折!
再一看坐在车里的驾驶员,一副淡定从容的面孔,对于撞人似乎无动于衷。凌波顿时怒火中烧,站起身来,指着车里的驾驶员大骂:“妈的,你怎么开的车?不知道这里有斑马线吗?你眼瞎没看到斑马线上都是人吗?你以为这里是赛车场啊?”
话音刚落,只听一声轰鸣,这辆黑色桑塔纳又朝着凌波撞了过来。
“妈的!”凌波猛然跳起,在桑塔纳撞来之时,双脚落在引擎盖上,对着前挡风玻璃一记重拳。砰地一声,伴随着人群的惊叫,挡风玻璃被凌波打出了一个洞。但疯狂的桑塔纳并没有停下,而是加速想要逃离现场。竟然如此嚣张!凌波怒发冲冠,左手抓紧了一支雨刮器的根部,右手曲肘将碎裂的挡风玻璃哗啦一声扫落到车里,随即一把掐住驾驶员的喉咙。
“唔……”驾驶员感到窒息,双手撒开方向盘,想掰开凌波的手,车子顿时失控跑偏。
“啊!”又是一阵惊呼,凌波回头一看,车子快要冲上人行道了,赶紧松手,一个侧翻跳下车头。与此同时,只听轰隆一声,车头撞在一边的电线杆上,已经严重变形,引擎盖翻起,冒出了青烟。
凌波在地上打了个滚,卸去了冲击力,站起身来,走到驾驶室门前,对着车门砰砰两脚,踹烂了门锁。“呀!”凌波一声怒吼,蓄全身之力将车门整扇扯下,扔在一边。
在驾驶员还没反应过来之时,凌波的手已如钳子一般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脖子,将他拖出驾驶室,扔在地上。
“去地狱的路上,千万不要迷路。”凌波念叨着,抬脚向驾驶员的脖子踩去。
“住手!”
听到喊声,凌波收了一部分力,一脚踩在了驾驶员的胸口。
“呃!”驾驶员吐出一口鲜血,昏死过去。
脚步声近了,凌波回头,只见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持枪跑了过来。见凌波已经制服这名穷凶极恶的驾驶员,他们收起了枪,在凌波身前约3米处立定。
“既然你们来了,我就把他交给你们处置。”凌波一脚将昏迷的驾驶员踢到警察的脚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男警察问。
凌波耸了耸肩:“我也不知道,我正过马路呢,这家伙开车把我撞了,我爬起来骂了他两句,他又轰油门撞我,真是吓死宝宝了。接下来你也看到了,他被我制服了,就是这样。”
男警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,这情况和刚才群众报警说的对得上号。
“他为什么要撞你?”女警察问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凌波眼睛一瞪。
“喂,凌波,你没事吧?”吕茂跑了过来。
凌波看着焦急的吕茂,笑了笑:“还好,要不是我练过两下子,早被撞死了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吕茂松了口气,“咦?我的包呢?”
“呃……”凌波一愣,刚才车撞过来的时候,手里的包包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。
“你们是在找这个吗?”一个听上去有些清冷的女声在背后响起。
凌波回过头去,只见一名长发少女站在那儿,手上提着吕茂的那只棕色皮包。她身着一袭紫色的连衣裙,身后背着一个绿色大帆布包,肩上还挎着一只瘪瘪的小书包。
“啊!那是我的包!谢谢你!谢谢你姑娘!”看到自己的包失而复得,吕茂喜出望外。
凌波也高兴道:“谢谢你。”
少女将包还给吕茂,扭头看了一眼凌波,两人眼神交汇,停留了片刻。凌波突然觉得,少女的眼神仿佛别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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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预感那个紫色连身裙的女人就是中国特工。
嘿嘿嘿,暂不剧透。